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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 治療性改變的控制論 戴奧吉尼斯：天地萬物瞬息萬變：我們沒有一刻是不變的。
亞歷山大：（打他一巴掌。）
戴奧吉尼斯：你為什麼打我？
亞歷山大：我打的不是#你#。如果我理解的沒錯，我剛剛打的一定是別人。
在控制論中，改變與穩定代表一種互補完形。因此，「凡事愈變，愈不變」這句法國諺語，也可以反過來說：「凡事愈不變，愈變」。走鋼索的人必須藉由不斷晃動來保持平衡。同樣地，站在獨木舟上時，保持平衡的方法就是讓它搖晃。貝特森（引用自Bateson & Brown, 1975）將此觀點應用在社會系統上，並指出：「結了婚，而不跟太太吵架，是不可能的事」（p. 47）。
不論是走鋼索特技還是婚姻，維持「不變」或「平衡」的，是自我校正的控制系統；而改變的，則是控制系統中的行為—相互連結的部分藉由改變來維持整體的完整。然而，一個完整系統本身亦屬於高層控制系統的一部分；依此不斷類推下去。要描述高層系統的穩定，就必須指出高層系統的改變。
在治療脈絡中，當我們試著去指出什麼應該改變——有待改變的「東西」為何，改變的問題就會變得十分棘手。應該改變的是一個人的性格、婚姻關係、家庭結構，還是鄰近生態呢？控制認識論提出改變必然涉及控制過程的主張，藉此重塑我們的思維模式。
本章的宗旨是從控制論觀點理解治療性改變。雖然我們將持續使用「改變」一詞，但我們不能忘記改變不過是其中一面，從屬於更廣的控制互補——「穩定卅改變」。因此，讀者應該將任何有關改變的指涉視為該控制互補的簡化表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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