•自序 書序作者:楊蓓 自從大女兒讀了戲劇系之後,偶而也隨著她看戲。其中,特別偏愛非寫實的荒謬劇,因為戲中對生命的吊詭、沈重和荒誕,用揶揄的角度來詮釋,真是過癮!也曾自問︰為什麼那麼愛這類的戲?給自己的答案常是由心底翻出來的笑意,因為這個人間,不就是這樣嗎!即便是這樣一個人間,我們仍然用全心全意來活、來愛,這真是可愛!
學禪之後,一種靜默的變革在我身上開展,我亦步亦趨地觀察自己,好像在做活體實驗,不時地給自己一些反思的機會。這樣的變化由何開始,又會走向何處,我不知道,只覺得這是世上最有趣的事,而這些變化是整個人的,不是局部的,所以這也牽涉到周遭環境;同時,這些變化是持續漸進的,且不易覺察,以致於整理的時候,既是漫無頭緒,卻又千頭萬緒。這讓我深刻體會到語言的有限性,和思維的複雜性之間的落差,總是那麼地讓人無可奈何,更何況我原本就有些笨拙。
然而,在心靈工坊桂花的鼓舞之下,帶著醜媳婦難免要見公婆的心情,先講了八堂課,再整理成文字。稿件初成形的時候,心中很愧對這些作文字工作的朋友。因為看了初稿,就看到自己的片段、紛亂,同時暗自好笑:「哈!你楊蓓居然講成這個樣子!」所以,這稿子停擺了一段時間,自己也掙扎了一段時間。
回頭,再面對自己的時候,告訴自己:「沒有起步,哪有後續的長進。」就這樣硬著頭皮要出版了。
修稿期間,我心想:「如果我是劇作家就好了。」我很想把我眼中的這個世界呈現出來,特別是學禪前的理所當然和學禪後的顛倒夢想,而這兩個世界事實上是同時存在的,我們都穿梭在這兩個世界中,所有的戲碼都在其中上演,但是目前我實在沒有能力好好地理一理其中的奧妙,只能膚淺地說一些新手的台詞。
不過,我並不氣餒,因為觀察自己的功課不會停止,變化也會持續不斷,當體會愈來愈清楚深刻,我希望我能把話說得更明白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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